前些日子,在乡下遇见一位老理发师正在给一位老人理发。一个脸盆、一罐洗发膏、一把老式理发椅,几样简单的理发工具。他手里拿着理发工具精心理剪,尤其是为老年人刮胡子时的专注,让我想起儿时走村串巷的乡村剃头匠。 幼时跟着乡下的姥姥生活,那时候庄稼人在地里一年忙到头很是辛苦。等到腊月间赶大集的时候,姥姥就会叮嘱去赶集买年货的姥爷一定要去理个发。到了集上姥爷享受地坐在流动剃头挑子前,花上几毛钱剃头、刮胡子、掏耳朵,让剃头匠把自己收拾得清爽干净。姥爷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过大年不能马虎,再穷也要剃个头。 “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,来店里剃头的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。”和理发师聊天得知,老人姓朱,十几岁跟着父亲学剃头,靠着这份手艺盖房娶妻生娃,后来又有了这间理发店。朱师傅说来理发的都是村子里人,洗剪全套八块钱,很多人也舍不得。有时候一天也没有一个客人,生意好的时候一天也会有二三十块钱的收入,自己已经很知足了。没人来剃头的时候,朱师傅会摆上棋盘自己跟自己下盘棋。 老屋老人老手艺,这是一个时代的岁月故事。 董敏 摄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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